[古典武俠]奇魄香魂(全文)-23


  第五十七回罗裙缓细腰
  虚竹又问起薛宝琴的体香,得知她从娘胎里带出来一种热毒症,一个自称蛇
  娘子的江湖异人送来一个方子,叫做冷香丸,薛宝琴服用后,身上渐渐便有了这
  股挥之不去的异香。
  虚竹听到蛇娘子,吃惊想到,她所说的蛇娘子必是现今这个蛇娘子的母亲或
  者师父,急忙问道:「那个江湖异人是不是孟老贼介绍来得。」
  薛宝琴脸色一红,嗯道:「母亲说是的。」
  虚竹心里明白了,孟珍早与五毒教有勾搭,薛姨妈给他生了儿子,他自然投
  桃报李,求人救薛姨妈的女儿,难怪薛宝琴的体香与蛇娘子的相似,竟是同一个
  药方,不禁好奇道:「那丸子什么样?拿出来让我瞧瞧。」
  薛宝琴摇头:「现下没有了,如今已不必服用。」
  虚竹喜道:「你的毒症好了?」
  薛宝琴接着说下去,原来那冷香丸所需材料既繁且贵,她自小服用,不知费
  了多少银子。父亲病逝后,一家人投奔了孟家,冷香丸便接济不上,又不好意思
  向孟家求助,终致热毒发作,孟老太太得知,亲自求到拢翠庵的妙玉仙姑,此后
  就不必每日服用,渐渐停了。
  虚竹听完,惊道:「李梦如狠毒无比,你求她做甚,我知道一个协调体内阴
  阳的法子,改日教你,包你去了病根。」
  薛宝琴诧异道:「谁是李梦如?你是说妙玉仙姑么?」
  虚竹点头道:「你不知道,她是江湖中一个大大有名的女魔头。」
  薛宝琴大为吃惊:「她仙风道骨,怎会是女魔头?而且与我甚是投缘,送了
  我一个精致项圈儿。」说着手在胸前一抹,想起现下没有穿戴,便道:「官家曾
  见过的,刻有『不离不弃,芳龄永继』。」
  虚竹随着念了一句:「不离不弃,芳龄永继」笑道:「听着和我那戒指上说
  的倒是一对儿,她如何给你医治的?」
  薛宝琴犹豫一下,回道:「我当时人事不省,醒来身在一个洞窟,妙玉仙姑
  叫我……叫我坐在一个极寒冷的玉床上,我依她的法子呼吸,身子那里……如火
  如冰……」说到这里,脸上通红,支吾一下,接着说道:「等我再次醒来,人已
  回到了拢翠庵,以后按她教的法子,每当十五月圆对着月亮运用,遍体清凉凉得
  十分舒畅,热症再也没有发作。」
  虚竹听她含糊说出「如火如冰」,心头不由一跳,若有所思,突见一只茭白
  手爪伸到眼前,顿时失色,原来是薛宝琴说着,手成爪形向他晃了晃,却见他神
  情有异,登时羞涩不已,连耳根都羞红了,以为他听出了什么。
  虚竹满脸骇异,发现薛宝琴的爪形与李梦如打伤阿朱的爪形同出一辙,想起
  林浩南曾试探过他的内力,便如法炮制,暗将内力从薛宝琴手腕脉门送进去,忽
  觉她体内有一股阴寒阻力,跟他送过去的真气相激相抗,一触之下便觉出,那股
  阴寒阻力虽然柔弱,但后劲十足,绵绵不绝,他慌忙收回内力,暗惊之极,薛宝
  琴如此温柔斯文,却在不知不觉间学会了一门阴毒无比的厉害功夫。
  薛宝琴轻叫一声,从虚竹手里抽出手腕看了看,不明白何以突然火烫。
  虚竹忙引开她注意,慌张笑道:「娘子以后不必怕花银子,那冷香丸你想吃
  多少都成。」
  薛宝琴一笑:「官家尽管费钱去办大事,不用担心……妾。」
  虚竹心里一荡,听薛宝琴自称妾,显足了贤淑温婉,暗暗寻思:「李梦如教
  她的呼吸方法多半就是九阴真经,而她自己不知,我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,今早
  相媾,她抓得自己后背好疼,若以后小两口吵架,她不由恼了,伸指在我脑门上
  一抓,那可大为不妙。」
  念及于此,不敢再提及此事,抱紧薛宝琴手臂,笑着含了一口酒送进她红唇
  里,然后吮吸着香舌,手从她裙下摸上了玉腿,指头勾在方寸间,蜜里调油,玩
  弄得薛宝琴娇晕满面,猫一般乖柔温软,羞翘舌尖,扭紧两只蠕动的雪腿,捱不
  过挑逗,香汁恣流,裙下风光若隐若现。
  屋内的丫头嬷嬷们偷眼瞧着脸红心跳,双腿发抖,个个憋不住想尿尿。
  厅门人影一闪,正是双儿,瞥见屋内香艳,躲在外面道:「公子,有人候在
  客堂请见。」
  虚竹想了想,疑是五毒教,忙放开薛宝琴,出去仔细一问双儿,听来人拿着
  大理寺的帖子,赶紧去到门口,原来是白猪派人把薛蟠秘密送了来。
  薛蟠被堵上了口,绑在车轿中,见了虚竹呜呜直叫。
  虚竹不想这个呆霸王闯进自己的温柔窝,便示意薛蟠安静毋躁,给轿夫封了
  二百两银子,然后回房告诉薛宝琴,她哥哥已救了出来,为防夜长梦多,必须即
  刻安排他和薛姨妈回去贵阳。
  薛宝琴脸上余霞未消,大大的眼圈又红了。
  虚竹另外给薛姨妈安排了轿子,让薛宝琴去与母亲告别,收拾行李,不要耽
  搁太久,嘱咐完毕,带着薛蟠的轿子先行去了水月洞天。
  现下的水月洞天用红绸蒙了崭新牌匾,扎了红花,挑起两溜大红灯笼,门前
  满是烟花遗下的碎红纸屑,显得一派喜气洋洋。孟家来的家妓们正站在门口搔首
  弄姿以招徕客人,领头的便是沁香。
  虚竹将薛蟠带进去,吩咐沁香找了一间空房,安排酒菜。
  尤三姐得闻,带着鹤仙匆匆赶来。
  薛蟠见来来去去都是熟人,喜形于色,叫道:「兄弟升官发财不忘旧,真是
  有情有义。」酒菜上来后,便顾不上说话,狼吞虎咽吃起来。
  虚竹吩咐鹤仙去门口等候薛姨妈,然后向薛蟠劝酒劝菜,将安排他们母子隐
  归老家的事儿说了。
  薛蟠打个饱嗝,惊讶道:「兄弟你如今发达了,难道不拉兄弟一把么?我哪
  里也不去,跟定兄弟你了。」
  虚竹笑道:「这哪能成?」
  薛蟠瞪大眼睛,叫道:「兄弟你说什么话?」起身给虚竹斟满酒,拍着自己
  胸脯,再叫道:「哥哥别得没有,总还有几分蛮力,最不济也能跑跑腿,什么事
  儿尽管开口。难道信不过哥哥么?」
  虚竹敷衍道:「当然信得过,不过我这么做也是受姨妈所托。」
  薛蟠此时才想起母亲来,问道:「她和我妹妹现今何处?」
  尤三姐接过话头,笑吟吟说虚竹纳了薛宝琴。
  薛蟠嘎巴着嘴,先惊后喜,哈哈大笑:「成了一家人,那还有何说?总之还
  是那句话,你吃肉我喝汤,我先尝尝这个辣货,权作妹夫过门礼了。」说完将尤
  三姐一把扯过去,张臂要抱。
  尤三姐挣出身去,咯咯一笑:「小王八蛋,你那龟屌够老娘耍么?」
  薛蟠瞪大眼睛,诧异向虚竹道:「兄弟怎么调教的!她比她姐姐还浪哩。」
  尤三姐伸臂在薛蟠脸上一拧,笑道:「早晚叫你知道本姑娘深浅。」她脸上
  笑着,手里却使足了力气,薛蟠疼得一咧嘴,脸上浮起怒气。
  虚竹赶紧起身圆场:「好了,兄弟休息一会儿,我们去等薛姨妈。」
  尤三姐一甩袖子,出去带虚竹穿过走廊,进了一间精致闺房,她作了水月洞
  天的主持,便给自己单独安置了一个清净居处。
  虚竹等尤三姐关上门,便上前抱住逗凑,捏出她的屁股圆圆滚滚,双乳也沉
  沉实实,比以前丰腴了许多。
  尤三姐阴阳怪气道:「狠心肠的,多少日子未近身,早把妹妹忘了吧。」
  虚竹一听,喜出望外,匆匆拥她走几步,一把推在床上。
  尤三姐瞪他一眼,嗔道:「就知糟蹋人家,从不把人家当贴己看。」
  虚竹呵呵笑道:「不知妹妹这份心,不然早就来了。」说完褪下裤头,正要
  扑上,却见尤三姐翻身下床,去桌前斟满一杯茶,然后从桌匣拿出个小瓶,倒出
  两粒红色药丸扔进茶杯里。
  虚竹光着大腿坐在床边,纳闷道:「你这是干什么?」
  尤三姐端杯笑道:「要知妹妹这份心,却也不难,你喝了这杯。」说着乜了
  一眼虚竹那弯翘丑物,不由咬了一下唇,暗暗心惊,见识男人多了,才知他这东
  西分外粗大凶狠。
  虚竹惊道:「你放了什么东西进去?」
  尤三姐不答,笑眯眯问道:「你怕我下了毒药么?」
  虚竹心里仍然对她有几分发怵,嘿嘿一笑,哪里肯喝。
  尤三姐放下杯子,恼道:「哼!就知你不是真心。」说完拔下簪子,摇头散
  开头发,走到虚竹面前,却没接着脱衣服,而是擎手踏脚,居然跳起舞来,踏着
  轻步,优美之极地解开衣襟,将外衣落在地上,然后转身背向,解掉抹胸,再扭
  着柔软腰肢和雪白裸背,将绿底碎花的罗裙一点一点褪下,露出幽腻臀沟后却又
  将裙带拉上。
  虚竹瞧得血脉忿张,觉尤三姐这样比平时不知要勾魂多少倍,见她褪下拉上
  几个来回后,突然摇晃着双乳转过身来。
  虚竹眼前一亮,像头回见她身子似得,张口结舌,险些流出涎水。
  尤三姐继续扭着臀波乳浪,双手摸在胯间,蹭着裙沿慢慢翻卷下去,露出黑
  亮耻毛后,却再挑逗着慢慢翻卷上来。
  虚竹再也忍耐不住,叫了声:「小蹄子!」伸臂将她拉到身上。
  尤三姐香喷喷扑在他怀里,却又就势在他腿间滑了下去,跪在地上,用两根
  葱指轻轻捏住了龟沟,抬头飞个媚眼,然后用手柔柔套动,巧巧玩弄。
  虚竹身心皆麻,不想她变得如此有趣,舒服享受一阵,来了大喘,不知不觉
  爽极了,忙收心叫道:「不要弄了,上来……快快。」不妨尤三姐一只手悄悄绕
  到他腰后,按在麻关上揉了几揉,揉得他登时面红耳赤,尤三姐另一手的两根手
  指却又紧紧捏住了龟沟,眼见红紫龟眼翕张着将精液憋了回去。
  虚竹哼哼着:「小蹄子,要玩死爷爷么?」
  尤三姐娇俏一笑:「妹妹手底功夫如何?」
  虚竹舒喘几口,歇下亢奋来,笑道:「不错,不错,哪个客人教你的,以后
  我天天来。」
  尤三姐媚他一眼:「爷是想天天来欺负奴家?」
  虚竹将她抱在腿上,摩挲一下乳,笑道:「怎么,你不高兴么?」
  尤三姐哼道:「叫爷欺负也就罢了,奴家是怕被别人欺负。」
  虚竹惊讶道:「你这性子,还有哪个敢欺负你?」
  尤三姐叹一声:「爷叫我管事,又不肯帮我撑腰,别人当然要欺负我。」
  虚竹佯怒:「哪个敢?我去收拾她们。」
  尤三姐显出委屈道:「还不就是沁香和鹤仙,她们仗着爷爷宠,咳!奴家不
  知有多难!」
  虚竹大笑:「这个好说,我一会儿准收拾她们。」
  尤三姐笑道:「也不用爷操心,只要给我面子,容我做主就好。」
  虚竹嗯嗯点头:「自然容你做主,她们两个叠起来也比不上你。」
  尤三姐推他一把:「当真?奴家以后天天盼爷来欺负,其实……爷让人死去
  活来的,谁还有爷爷教的好。」
  虚竹被她嗲得心里一麻,吻下去道:「好好,咱们再死一回儿。」
  尤三姐却低头乜了一眼那软成一团的肥囊。
  虚竹见了,几乎忍不住使出要命的神功来,笑道:「你再帮我弄弄。」
  尤三姐站起一笑:「爷是在新夫人身上累着了。」走去桌前端起方才下药的
  茶杯,眼含暧昧,娇道:「奴家替爷想到了,爷却信不过奴家。」
  虚竹听她话里有话,问道:「你这杯里到底是什么东西?」
  尤三姐缓缓道:「这丸子叫做西施受宠丹,用丁香、附子、良美、官桂、蛤
  蚧各一钱,白矾、山茱萸、硫磺各七分,碾为细末,炼蜜而成。」
  虚竹听了药名,已知其大概用途,故意一问:「做什么用的?」
  尤三姐送过来道:「花姐藏的宫廷秘方,爷试过就知道了。」
  虚竹接过杯子,犹豫着问:「不必了吧,多久能见效?」
  尤三姐正要回答,门外有人轻轻唤了一声,她披上衣服,开门问几句,回头
  笑道:「爷的丈母娘到了,奴家去迎迎就来。」
  虚竹见她出去,忙将杯子放回桌上,对尤三姐仍存几分戒心,躺床上揉弄得
  自己硬了,尤三姐却一直不回,心焦中忽听薛蟠杀猪般的叫声,他穿上衣服,吃
  惊到了楼下,寻声进房见薛蟠被几个赤膊大汉踩在脚下。
  薛蟠裸着白肉和肥屁股,毛腿上挂着被扯到膝处的小裤,流着鼻血,手捂着
  一只青眼,见了虚竹大叫:「兄弟,好兄弟,他们打死哥哥了。」
  虚竹惊疑瞧瞧一脸冷色的尤三姐和一脸惊惧的袭人,却没有看见薛姨妈。
  尤三姐气哼哼走过来,轻道:「爷刚才可答应让我做主?」
  虚竹愕道:「是,是!可这是怎么回事?」
  尤三姐没顾答他,转身厉喝:「再给我打!当老娘这里是白进白出的么?」
  虚竹听她一喝,再见沁香赤身蜷在床上,心里便明白了,尤三姐这是故意整
  治薛蟠,薛蟠在沁香身上进出了一回,尤三姐便向他要嫖银,薛蟠从牢里出来哪
  里有,尤三姐便依规矩叫来了护院。
  薛蟠挨了几脚,又杀猪般嚎叫起来,袭人向尤三姐跪下,哭道:「放了我家
  大爷吧,这个给奶奶。」说着从包裹里掏出个银烛台。
  尤三姐一掌将她掴倒,骂道:「狗操东西,谁知这东西哪偷来的,奶奶我只
  要白花花的现成银子。」然后不依不饶地令护院继续动手。
  护院扬拳打下,薛蟠口唇也流了血,捂头瞧着虚竹,满眼哀求。
  虚竹尴尬着好似无可奈何,肚中却在发笑,心道:「恶人自有恶人磨,就该
  让你这呆霸王多吃些苦头。」
  薛蟠见虚竹不理会,转向尤三姐叫道:「要银子没有,要命尽管来拿!」
  尤三姐冷笑:「撒泼吓唬奶奶是不是?要你狗命倒脏了我这屋子,给我拧下
  来狗蛋交到官府去。」
  几个护院扭住薛蟠手脚,其中一个伏下身去,仿佛真要拧下来。
  薛蟠不怕吃疼,却怕惊动官府,消了气焰叫道:「你到底要怎样?」
  尤三姐似乎想了想,指向袭人道:「叫不出银子便用这个丫头顶。」
  她这一说,所有人都愣了一下,摸向薛蟠裆下的那个护院,一把抓紧了薛蟠
  的鸟蛋,薛蟠惊叫一声,刚一挣扎,便挨了一阵拳打脚踢,痛呼:「住手,快住
  手,顶就顶。」
  袭人失色惊叫:「大爷,你说什么啊!」
  尤三姐一挥手,那几个护院退到了一边。
  薛蟠爬起捂着痛屌,气急败坏嘟囔:「原来存心赚爷的人,狗屄养的。」
  尤三姐鼻中一哼,向护院们吩咐:「叫他写个契约给我,按上了手印就任他
  们两个继续鬼混。」
  床上沁香一骨碌爬起,慌道:「他肚里存了火,我可不敢再惹他。」
  尤三姐厉声道:「本姑娘没让你做,你自行做了,现在让你去做,你反倒不
  做了,成心执拗是不是?」转头再命护院:「将鹤仙那个骚货也叫来,她们今天
  敢出这间屋,即刻打折她们的腿,留着一只好的,我便要了你们的狗腿。」
  护院们一声答应。
  沁香瞧瞧尤三姐脸色,犹犹豫豫不敢下床了,气苦向虚竹道:「爷爷,你倒
  是说句话,就容她这般胡闹么?」
  虚竹本忌惮尤三姐几分,刚才又答应了给她撑腰,一时不知说什么好,见尤
  三姐摔门而出,忙跟去她身后,正要替沁香两个求情,尤三姐转脸一笑,手掌轻
  轻一抚他裆底,叹气道:「爷没喝那药么,嗨!还得要人家辛苦。」说完边走边
  接着笑道:「奴家嘴舌功夫生涩得很,请爷用心教教,好不好?」
  虚竹立时忘了沁香两个的事儿,笑呵呵随她上了楼。
  第五十八回欲止而仍行
  尤三姐却没带虚竹回自己房间,而是推开了另外一扇门,进屋便为虚竹脱衣
  服,笑嘻嘻用手捏了捏,眼瞅着鸡巴直愣愣翘起来。
  虚竹哼唧着蹬掉裤子,到了床边嗅到闭着的床帐里透出浓烈酒气,拉开床帐
  登时愣住,见已躺了一个,竟是闭目大睡的薛姨妈。
  虚竹惊奇道:「你……你给她吃酒了?」
  尤三姐笑道:「我在她眼里算什么,怎肯与我吃酒?」
  尤三姐说着从他怀中扭出,去拿起桌上盘中的半块糕点,又笑道:「这醉芙
  糕,阎王吃了也要醉,她偏偏敢用。」
  虚竹纳闷道:「醉芙糕?」
  尤三姐哼哼笑道:「不是什么珍贵东西,就是工序繁些,糨米碾成粉,用酒
  泡足十个时辰,蒸糕碾粉,用酒泡足,如此蒸泡九次才做得成。」
  虚竹狐疑着问:「小蹄子,你在打什么鬼主意?」
  尤三姐笑而不答。
  门外有人唤道:「三姐,那厮的契约拿来了。」
  尤三姐正等这声,捋着头发出去,轻轻掩上房门。
  虚竹眼睁睁看着,不由心惊:「难怪她突然整治薛蟠,这不是利用自己报复
  薛家么?小蹄子!」回头向帐内瞧去。
  此时的薛姨妈像蒸熟了的太湖醉虾,白里透红,她本生得极美,一直以来保
  养得又极精心,细腻的肌肤上没有留下多少岁月风尘,而醉红的眼窝正像足了薛
  宝琴的娇羞,只是眼角多了几丝细纹,却也多出了十足的成熟诱惑,尤其那醒目
  起伏的鼓鼓囊囊胸脯,不由人不去想其衣下的妇人丰满。
  虚竹只上下瞧了一眼,心中的几分犹豫便一丝也无,钻进帐内,先脱下薛姨
  妈的鞋袜,见她好像也缠过足,两只小脚白胖香热,接着再脱下去,呼吸顿时急
  促粗重,帐内的昏暗也遮不住眼下两团肥硕的白腻,沉甸甸晃出沉香,混着帐中
  火辣辣酒气,薰得虚竹一阵迷糊,即便当下薛姨妈醒来,也放她不过了,于是连
  小心翼翼也不顾了,任意玩弄熟透的丰腴。
  那醉芙糕的确厉害,薛姨妈软得像面案上被木杖擀来擀去的面团,身子被虚
  竹揉变了形,却连眼皮也未动分毫。
  虚竹将她勾湿后,小脚扛在肩上,鼓劲捣去,乍入火热厚腻,立时觉出她们
  母女的相似来,蛤口圆润狭小,窒道层层叠叠,油水越多越软软塌塌,但虚竹有
  着薛宝琴身上的经验,轻易便采到了薛姨妈的花心,试着全力挑刺,才知晓她们
  母女并不完全相同,薛姨妈生过两个孩子,到底不如女儿的娇嫩紧凑,其径虽也
  幽深,却较通滑,而且没有薛宝琴那样深藏着的荷囊。
  虚竹铆足了劲儿荡起两只白腻乳团,他接二连三被尤三姐吊足了胃口,非得
  肆意冲突才得恣情,抽得薛姨妈不觉哼哼,也抽出几滴老红来。
  帐内渐渐满斥汗气酒气,十分闷热,虚竹筋松肉软之后,头探出帐外痛快呼
  吸几口,然后给薛姨妈胡乱套上衣服,摸了摸她暴涨的两颗鸡头,突然起了一个
  念头:「待她知道生米已煮成熟饭,我再拿薛蟠作筹码……嘿嘿!」
  但虚竹心里也清楚,薛姨妈死要面子,恐怕宁死也不肯与女儿叠在一起,他
  再想到薛宝钗的娇淑温柔,便鬼鬼祟祟出了房,心里仍然很得意:「孟老贼叫薛
  宝琴送了我一顶红帽子,现下我叫薛姨妈还了他半顶绿帽子。」
  虚竹回到尤三姐房间,进门见她凶霸王似得挽个袖子,一手掐腰,一手里卷
  着一根光滑柳条,粉面微汗,地上跪着战战兢兢的袭人,只着小衣,胳膊上几道
  赤红鞭痕,看样子受了一顿好打。
  尤三姐见了虚竹,转容一笑:「爷这么快就出来了?」
  虚竹故作发恼:「你这烂蹄子闹得太过了,得空瞧我怎么收拾你。」
  尤三姐笑道:「奴家没敢指爷说个谢字,不想倒惹爷生气了。」说着端起桌
  上茶杯,向袭人道:「去,替我给大爷敬茶谢罪。」
  袭人不敢起身,跪着接过杯,送到虚竹前。
  虚竹仔细瞧瞧她,想起她当日抛绣球的情景,接过杯子一饮而尽。
  袭人接回空杯,悲戚泣道:「放了小奴吧。」
  尤三姐在旁恶狠狠道:「休想,我看哪个敢!」
  虚竹生恼,向尤三姐冷笑:「我还没说话,你要做我的主么!」
  尤三姐偎过来腻道:「爷要放她走,谁个敢拦?奴家知爷恼了,特让她来给
  爷消火,奴家好省下力气让爷好好出气。」说着话,手已滑入虚竹裆里,再一次
  捏住了他的丑物。
  虚竹又好气又好笑,心道:「她人发浪了,泼辣性情也越发厉害,我看她今
  日能弄出什么花样来。」
  尤三姐掏了出来,微微蹙眉似厌粘手,扭头对躲去一边的袭人喝道:「过来
  给咱家大爷弄干净。」
  袭人不敢有逆,从地上的衣服里翻出汗巾,跪过来正欲擦拭。
  尤三姐突然起身怒道:「哪个叫你用汗巾了?」
  袭人愣着瞧向她。
  尤三姐挥起柳条,劈头盖脸给了袭人一抽。
  袭人用手一遮,雪白臂上立时多了一条粗浑的赤茎。
  尤三姐接着喝道:「死丫头,皮又痒了不是?用嘴给大爷舔!」
  袭人不敢弗其意,战战兢兢望着黏糊糊的肉物,泪水一涌而出,却不敢哭出
  声来,双手捧起,娇躯直抖,紧紧闭上眼睛,轻启褪了血色的樱唇,吐出一条嫩
  舌儿挑挑点点,这情形分外撩人,虚竹瞧得不由血脉贲张。
  尤三姐见袭人不敢睁眼,心里似不解恨,故意刁难着用柳条一指龟皮夹住的
  一块白色浓浆,叫道:「没瞧见这里不干净么?」
  那块粘浆正是薛姨妈之物,袭人瞅一眼,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般的绞腾,自她
  怀上了孩子,便不敢瞧粘糊糊的东西,见到眼里便忍不住呕吐。
  尤三姐见她犹豫,手上又是一挥,抽得袭人哆嗦一下,赶紧一撸龟皮,含泪
  颤出舌尖,将那块粘浆小心翼翼从茎沟里勾了出来,噙着那块秽物,脸上血色霎
  时尽退,收舌刚要吐出,胃中却猛地一缩,顿呕得天旋地转。
  虚竹瞧着袭人在脚下怒呕,突觉小腹火热,眼睁睁见裆下直翘起来,须臾间
  憋得他屁股坐个不住,心里吃惊:「今个怎么了?难道不用那劳什子神功,也能
  随意而欲?」
  尤三姐此时不知从哪里翻出支小瓶来,倒出些粉末在手心,过来抹在虚竹已
  暴挺的粗茎上。
  虚竹惊道:「你这又是什么东西?」
  尤三姐笑道:「这叫飞燕喜春散,药方可比那西施受宠丹复杂的多。」
  虚竹听她这么一说,猛然想起了适才喝过的那杯茶,惊道:「哎呦!你要整
  死爷爷不成!」
  尤三姐摇头一笑:「这可不是给爷用的,而是给这丫头的,飞燕喜春散配上
  西施受宠丹,滋味如何,爷亲自试试便知道了。」
  虚竹好奇道:「你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倒不少。」
  这时那西施受宠丹的药力已然发作的猛了,虚竹当下低头扒光了袭人,袭人
  惊羞酸楚,不敢丝毫挣扎。虚竹走几步将她置于桌上,笑道:「你当日三番两次
  把绣球抛给我,还记得吗?」说着将粗长火烫的肉棒对准花缝,顶进去只觉窄小
  如纠,箍得酥美无比,因为袭人怀了孩子的缘故,花心深处硬邦邦鼓囊囊,别有
  一番动魂撩魄,
  袭人咬唇苦苦捱受,干燥的花房里边愈来愈痛,每受一下抽添,便似剜心割
  肉一般,疼得她泪如泉涌。
  尤三姐在旁瞧得颊肉一跳,恍惚间似见了自己当日,心里阵阵发紧,挥鞭抽
  在袭人微凸的小腹。
  袭人娇娇一声惨叫,虚竹也觉尤三姐太毒,却也觉花房紧紧收束了一下,握
  得阳物好不爽美,不禁呼妙。
  尤三姐见了虐意更长,上前倒了一杯水灌进袭人嘴里,灌一杯斟一杯,将整
  整一壶都灌了进去。
  袭人受着顶动,漾水娇咳,花阴内忽地纠结得难解难分,里边筋肉一下下不
  住地收束纠结,倏忽大酸起来,蹙着眉头,却面泛桃花,发出丝丝娇声。
  尤三姐笑道:「这飞燕喜春散的滋味好受吧。」说完又是一鞭子。
  袭人如受刀割,打着哆嗦「喔喔」惨吟,但不知怎的,身上虽疼,底下却滋
  出美意来,双手不由握紧了虚竹手臂,惨呼:「爷爷奶奶,饶了袭人……真个好
  难受……」
  虚竹听了她哀哀娇啼,愈发胀昂,震得桌上茶壶茶杯都摔落在地。
  袭人随之痉挛绷紧,尖呼着拱起玉股,深处一阵痉挛般的纠结,白花花的津
  液油油涂出,脑中一片混乱,把虚竹当作了平日的薛蟠,咬紧牙根娇吟:「大爷
  怎么玩,婢子……都喜欢……只是莫伤了孩儿。」
  虚竹闻言心荡,卡住袭人腰眼,几乎要将球囊塞了进去,美美受用着花心排
  出的细细热浆,奋力挤出了几滴阳精,心里奇道:「这么又打又肏,倒能把这丫
  头给弄出来,今个真真长了见识。」
  待他放开袭人,尤三姐却又偎了来,摸他胸膛发媚,眼中尽是春色,但虚竹
  已腰酸腿软得筋疲力尽,连掐她一把的劲儿都没了,暗自又惊又恨:「这浪蹄子
  不安好心哩,又狠又绝,以后可要多加提防。」
  虚竹饭也没吃便睡了,清晨迷迷瞪瞪见尤三姐刚刚进屋,问道:「你一大早
  去了哪里?」
  尤三姐嘟囔:「哪里还是一大早!人家后半夜就没睡着。」然后说起袭人昨
  夜掉了胎儿。
  虚竹心里猛地一抽,他这些日子最怕听到坠胎的事儿,慌张想了想,连说此
  事不吉利,吩咐尤三姐即刻放她走。
  尤三姐边卸妆边说道:「她刚刚坠了胎,总得休养些日子,再说……让她哪
  里去?薛家母子已经走了。」
  虚竹「咦」了一声,大出意外。
  昨夜袭人失血,众人一阵乱折腾。薛姨妈醉中惊醒,扶着痛头坐起,奇怪自
  己怎么睡死,突然发现身上凌乱,登时心惊肉跳,将手摸摸私处,见是粘粘涎涎
  的湿泞,便晓得自己着了道儿,正昏昏噩噩往死处去想,尤三姐进来神态自若地
  问安。
  薛姨妈死灰的的面皮变得紫涨,有些话却说不出,一面蹬鞋向外走,一面唤
  着袭人,出门迎面遇上衣衫不整的薛蟠,顿气不打一处来,狠狠两巴掌。薛蟠被
  打得楞了,顾不及申诉,把卖了袭人,袭人又流产的事儿说了。
  薛姨妈剧抖一下栽倒,口中呛出血来。薛蟠见此不敢再有忤逆,求沁香帮忙
  雇辆马车,连夜载着薛姨妈走了。
  虚竹穿着衣服听尤三姐说完,问薛姨妈有什么话留下。
  尤三姐给他拢上衣带,笑道:「哪里有话?一副气急败坏的死模样,好像做
  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怪梦。」
  虚竹瞪她一眼:「烂蹄子,这笔帐给你记着,过两日连本带利一起算。」
  他说到过两日,忽然想起今日该上朝,这一惊可以,急忙回到将军府,顾不
  上下轿,叫人拿来官服,匆忙赶去皇宫。
  虚竹见到哲宗,因为没有按时朝见,心里惴惴不安。
  哲宗愠道:「边关紧急奏报,说已得到确切消息,契丹大举征兵,不日将进
  犯我境,值此多事之秋,爱卿们却都很安逸啊。」
  虚竹煌煌然不敢抬头。
  哲宗瞧瞧他,问道:「段将军可听说什么『北乔峰,南慕容,中石清』?」
  虚竹小心回道:「是,臣在江湖走动,听闻这三人是当今一流高手,在武林
  威名赫赫。」
  哲宗怒道:「什么威名赫赫,丐帮帮众几十万;慕容一族图我之心不死;石
  清聚啸江湖,野心也不小,这三股势力实是我大宋心腹之患。」说完又问:「你
  是大将军,朕要清剿这三股势力,你说先剿谁好?」
  虚竹想了想,回道:「丐帮现今没有帮主,暂时不足为患,石清么,他虽然
  做了盟主,但依臣看,没有多少人真心服他。臣以为应当先收拾姑苏慕容,然后
  再各个击破。」
  他说到这里,偷瞧一下哲宗脸色,接着再道:「其实这三股贼寇在皇上面前
  都是小蚂蚁,将他们一起踩死,那也只是皇上一句话的事儿。」
  哲宗面有欣慰,点头道:「刚才众说不一,朕听来听去,认为段爱卿的话倒
  有些见识。」然后问群臣:「你们说呢?」
  众臣齐声附和,高奏陛下圣明。
  哲宗继续问道:「目前契丹即要来犯,你们认为谁可领兵抵御。」说着眼光
  转向虚竹,隐含期待。
  虚竹心里一惊,虽然很想尝尝带军打仗的滋味,但不过是想想而已,何况现
  下自身难保,突然有了主意,忙上前一步道:「禀皇上,臣心中有个人选,认为
  最合适不过。」
  哲宗问道:「谁?」
  虚竹磕头道:「但请皇上先饶了臣的过失,臣才好说。」
  哲宗不置可否,道:「朕命你说。」
  虚竹抬头瞧瞧,犹豫道:「谢皇上,臣推荐昔日威震边关的杨家将。」
  此言一出,殿内个个吃惊,一片肃静。
  虚竹接着禀道:「杨家世代忠良,却被孟珍诬陷,皇上若为其昭雪,杨家必
  定感激圣恩,奋死报国。」
  哲宗眼光一亮,转而黯淡,叹道:「此话不错,杨家如今还有人么?」
  虚竹举荐时已想好此节,当即回禀:「据臣所知,杨家遗有老弱妇孺,不过
  杨家女子一向骁勇,前朝便有杨门女将,现今当不会输于前朝。」
  哲宗哦了一声,沉吟不语。
  臣中有人揣度圣意,出声道:「前朝使用杨家女将是当时形势所迫,如今皇
  上英明神武,派女将领兵,倒像我朝无人似的。」
  虚竹反驳道:「也不尽然,契丹向来惧怕杨家威名,现下起用杨家,正显出
  皇上圣明,契丹多半会知难而退。」
  哲宗摆了摆手,道:「你们都有几分道理,首要应依段卿家所奏,为杨家昭
  雪正名,以慰天下忠义之心。」接着向虚竹问明杨家后人下落,即刻颁旨准其举
  家归乡,令礼部为杨家建立忠孝祠,在圣旨中说了许多抚恤之辞。
  虚竹见哲宗没有再提杨家女将,心惊不已,恐怕摊派到自己头上,好在哲宗
  只说他明日沐浴斋食,祭天祈福,令众臣再用心想想,抗敌大计以后再议。
  退朝以后,白猪凑到虚竹身边,笑着奉承:「皇上对兄弟赞赏有加,不日必
  赋重任,可喜可贺!」
  虚竹客气着为薛蟠之事格外多谢了几句。
  白猪突然惊讶:「兄弟面色不佳,莫非身有暗疾?哥哥我略通医理,午后去
  府上看望,为兄弟把脉瞧瞧。」
  第五十九回花放润初妍
  虚竹在途中愁肠百结,不是愁抗敌大计,而是愁身上的毒药。到了府门听到
  兵丁们的呵斥,下轿一看,门前站着一个乞丐和一个绿衣胖子,正是臭蜈蚣和癞
  蛤蟆。臭蜈蚣向虚竹嘿嘿一笑,而癞蛤蟆肚皮起伏,里面咕咕直叫。
  虚竹忙喝住士兵,将二人让进府内厅中。
  癞蛤蟆笑道:「白龙使,咱们该去办正经事了吧。」
  虚竹慌道:「未禀明皇上,擅离职守是要砍头的。」
  癞蛤蟆阴森森道:「禀明皇上?他能给你豹胎易经丸的解药么?」
  虚竹陪笑道:「容我想个稳妥主意。」
  臭蜈蚣叫道:「谁有好性子等你,莫让老子们动手。」
  虚竹听他一说,心念一动。双儿这时赶来,在外听到臭蜈蚣这声叫,闯进来
  护在虚竹身旁,惊唤一声公子,作势便要动手。虚竹拉住她,向癞蛤蟆和臭蜈蚣
  道:「两位前辈莫急,我看这样吧。皇上要去祭天,七天以后才会上朝,我们便
  如此如此。」
  臭蜈蚣听他说完,叫道:「怎那么麻烦。」
  虚竹知他性子急燥,便望向癞蛤蟆。
  癞蛤蟆沉吟道:「也罢,依白龙使的话做罢!」
  他们二人离开后,双儿急道:「这两个坏人怎还来纠缠?」
  虚竹叹道:「当日我杀孟老贼时,不留神中了他们的道,如今身中剧毒受他
  们所制。」
  双儿惊道:「那我去抢解药。」
  虚竹勉强一笑:「哪里容易?他们要挟我做一件事,你同我前去,到时看我
  眼色行事。」
  双儿点点头,惊慌再问他所中何毒。
  虚竹摇头苦笑:「现下也说不清,又是丸子又是妖符,谁让我非要做什么除
  暴安良的大英雄呢。」
  双儿听了又心酸又感激,暗暗定了决心:「如果公子性命不保,那我陪他一
  同死了去。」
  虚竹又道:「好在今天杨家的事终于有了结果。」
  双儿浑身一震:「公子,你……说什么?」
  虚竹得意道:「皇上准了我的上奏,已经下旨为杨家平冤昭雪了。」
  双儿呆了片刻,泪盈满眶,弯膝便要跪倒。
  虚竹早知她会如此,拉住她笑道:「你也不用替杨家谢我,谁让她们送了我
  这样一份大礼,今日总算还了人情,只要好双儿高兴,就是再有一个杨家,我也
  不顾性命去为她们报仇。」
  他这话明显调笑,却让双儿有些痴了,迷迷糊糊往他怀里偎去。
  虚竹却哎哟叫着闪了身,恐被她软猥甲扎了,故意问道:「你还没将带刺的
  衣服脱去么?」
  双儿满面娇红,低下头去。
  若在往日虚竹定会趁机占占便宜,此刻却没了心情,心里想着:「白素素和
  五毒教都缠上了自己,哪一方都不会善罢甘休,不知自己能否躲过这一劫,至于
  能不能救出香菱,只有看情形了,自己是否再回来当将军也很难说。」
  虚竹回到厢房,向薛宝琴说她母亲和哥哥的事已经办妥。
  薛宝琴听了默默垂泣,弄得虚竹更加没情没绪,独自在园中闲转,叹息着颇
  有不舍之意,
  黄昏时,双儿匆匆寻了来,见了他却又红了脸,忸怩道:「坏人又来了。」
  虚竹惊道:「不是说好了么,又来做什么?」待到了前院客厅,却见双儿所
  说的坏人是大理寺白猪。
  虚竹见礼敬茶,白猪端起杯,眼睛却盯着虚竹身后的双儿,笑道:「这丫头
  被兄弟养得真是越来越受看了。」
  虚竹笑着也扭头看去,吃惊一怔,突然发现双儿与往日不大一样,整个人变
  得饱满,好像一下子长大了许多。
  双儿被他们二人色迷迷盯着,无地自容,不由自主落荒而逃。
  白猪待虚竹迷蒙着回过头来,突然叫道:「兄弟面色越发不好了。」捏起虚
  竹手腕,为他摸了一会儿脉,神色古怪道:「兄弟果有暗疾,一定要尽快寻个名
  医仔细瞧瞧。」
  虚竹佯作不知:「是么?我平日没觉什么,谢哥哥提醒。」
  白猪沉吟片刻,暧昧一笑:「兄弟性情中人,莫非过劳所致?」
  虚竹随口应承:「也许,也许,哈哈。」
  白猪拿出一个丝布包裹放到桌上,神秘笑道:「兄弟有一稀罕之物,即可随
  人意,又不太损身体,送给兄弟了。」
  虚竹接过包裹,嗅到浓重药香,打开一瞧,里面是条色泽鲜艳的大红罗巾。
  白猪接着笑道:「这是岭南秘制的房中秘宝,叫做「欲焰红罗」,我身边只
  此一条,好不容易弄来的。」
  虚竹好奇问明了用法,推让后收起谢过。
  白猪再道:「今日此来,除了给兄弟瞧脉,还有一件要紧事。京城近日出现
  一个可疑的白衣女子,随身带着一件好像琴瑟一类的东西。」说完这句,盯着虚
  竹停顿片刻,继续道:「有人曾见她在将军府附近出没,兄弟可有发现?」
  虚竹摇头称否,心想他说的必是白素素了,不知怎么叫人看见了,这白猪也
  真是有些神通,居然什么都知道一些。
  白猪随后告辞离去。虚竹听他提到了白素素,心里更加郁闷,不知生死符发
  作起来是个什么滋味,想必比什么易筋丸好不到哪去。尽管他天性懒散,事不临
  头不焦急,但这回非比寻常,身中两种剧毒,左右不能,真个发愁了。
  晚饭时薛宝琴没有出来,虚竹知她仍躲在房里哭泣,便去了水月洞天,见其
  生意很是火爆。
  水月洞天刚一开业,立时名声大噪,远近嫖客听闻其内都是孟家豢养过的家
  妓舞女,蜂拥而至。
  虚竹来此原为解闷,便搂了两个调笑,不料这两个被叫了出去陪客,他独自
  喝了一杯,心事又重了起来,出去门厅一瞧,见尤三姐扬着手帕大呼小叫,张罗
  得不亦乐乎。
  虚竹上前拉住,笑道:「你欺熟么,把我自己撂下算怎么回事。」
  尤三姐抹抹汗额,嗔道:「没瞧我这儿忙得!」接着压低了声音:「客人们
  都到了我这里,你花姐姐此刻正闲得痒痒,你不会去她那么?」
  虚竹斜眼一瞪,有些恼道:「你再忙也得侍候我,不然谁给你撑腰。你信不
  信我当众上了你。」说着将她狠狠一抱。
  尤三姐跺脚恨道:「好了好了,放手!真真怕了你。」将他领到房里,应付
  着亲了亲,哄道:「我陪爷喝个双杯,回头叫沁香和鹤仙两个来陪爷。」
  虚竹哪里再敢轻易喝她的酒,将她一把推向床上,嘶啦一声扯破了衣服。
  尤三姐气道:「这是新裙子哩。」一脸不耐烦地顺他脱尽,双腿忽被高高擎
  起来,从腿间看到虚竹恶狠狠的神情,不禁生了几分慌张,腿心里一觉出他的异
  常肥硕,浑身便不由紧张,痛哼着被插实,过了十几下才放松下来。
  虚竹咬着揉着恣意蹂躏,隔了好些日子再上她身,十二分的兴奋。
  尤三姐眯着酸眼儿,突见虚竹脸上来了涨红,慌忙挣扎喘道:「爷,容奴家
  伺候,换个姿势……」说着翻身伸手捉住丑物,凑头吞下。
  虚竹正含不住阳精,被她一弄,心酥体麻,哼道:「你倒真入道,学什么像
  什么……嗯嗯……」
  他大喘几口后,见尤三姐皱眉吐着粘精,心里已然知道,她定未及吃些香炉
  灰和凉药等避孕之物,于是忍不住道:「花姐跟你说过了吧,她误会了我,当日
  我可不是有意,也不知你有了……」
  尤三姐打断他话,蹙眉娇嗔:「休说以前,爷可不及当日的勇猛,必是昨日
  累着了,嘻嘻,我看爷的亲亲丈母娘,走路脚跟发飘哩。」
  虚竹听她讥讽着提起昨日之事,不由又恨又喜,更兼藏着郁闷心事,一时忍
  个不住,运力使出了要命的神功,将颗颗精珠击在了帐顶。
  尤三姐瞧了惊异之极,结舌道:「你……你吃了什么东西?」
  虚竹呵呵笑道:「你再能把爷弄出来,算你本事!」
  尤三姐一骨碌逃下床,慌道:「我今儿个不行了,给爷多叫几个来。」
  虚竹下床将她捉住,从后推在桌上,耸腰乱捅。
  尤三姐被他一扑,撞得桌上水杯茶壶哗啦啦碎了一地,见他用了蛮力,只得
  撅起屁股由他弄。
  虚竹的鸡巴渐渐麻木,而尤三姐却渐渐高了,扭着腰肢求饶,倏忽脱去骨头
  软成了泥,虚竹依然不饶,抱去了床上,笑道:「你不将爷爷弄出来,今儿个绝
  饶不了你。」
  尤三姐又酥又怕,不知他吃了什么猛药,无可奈何伏去他腰上,一面受着他
  手指抠抠搜搜,一面努力口吸手磨,但那可憎丑物始终向她呲口示威,毫无偃旗
  息鼓之意,累得她嘴舌泛酸,娇喘吁吁,瞧着贪婪铃口喷着热气一张一合,恨得
  只想一口咬下来,蛤内至酸处突被揉住,不由唔唔乱叫,双唇再也含不住,不觉
  切齿一咬。
  虚竹哎呦叫一声,尤三姐只当自己咬疼了他,有些心怯惊慌,不料却听他惊
  喜大叫:「你……你怎弄得,再来一下……快快。」
  尤三姐偷偷再咬他几回,但觉这恶茎外皮虽软弹,其内却藏着硬芯儿,吐出
  来一瞧,茎上已留下深深牙印,而虚竹还在大叫:「快,再来几下。」她诧异着
  在茎沟处狠心咬下,这里更加软些,咬着也更加趁口,越咬越紧,听得虚竹又是
  一声大叫,才松口嘻嘻一笑,想他终于知道疼了。
  不料虚竹猴急地将她翻倒,耸身狠狠到底,口中叫着:「妙啊,真妙啊。」
  原来他的麻茎叫尤三姐咬着咬着,居然若有若无来了感觉,于是抽插得如疯
  似狂,拼命刺激茎沟处的微痒,过了一会儿,这麻痒的感觉渐渐清晰起来。虚竹
  喜出望外,虽大汗淋漓,但毫不停缓,直把自己向至美推去。
  尤三姐汗如浆出,湿了发鬓,也湿了小腹,抖抖擞擞连连弓紧脚趾,但臀股
  被死死抱住,只能晃乳哀求不住。
  虚竹终于要到了高处,稍稍停了停,鸡啄米般动了起来。
  尤三姐酸楚欲死,花心狂吐不止,忽然一惊,推上双臂,忍喘欲语,却被身
  下的狠狠一顶,将话头顶了回去,便觉小腹一热,倏忽酥热浑体,暖洋洋得好似
  化在了温水里。
  二人抱着睡死,天明以后,虚竹懒在床上,仍不放尤三姐走。
  尤三姐嗔道:「你不饿,我可要去吃点东西。」
  虚竹道:「让他们送进来。」
  尤三姐叫道:「那总得去洗洗,我身上全是你的臭味儿。」
  虚竹哼唧道:「叫他们也送水进来。」
  尤三姐惊奇道:「爷,你到底想怎样?」
  虚竹笑道:「我还能想怎样?不过是想叫你再死一回。」
  尤三姐怔了怔,哼道:「那还不容易,我叫他们将西施受宠丹送来,爷一口
  气吃个十份八份的。」
  虚竹向她臀后摸去,笑道:「好啊,我正想试试你的屁眼儿,我摸着那里十
  分紧,若不服药,恐怕还真进不去。」
  尤三姐有些慌了,吃惊道:「真服了爷,家里养着娇滴滴的一个,却来缠着
  我不放。」说完又笑道:「我知道了,你吃了丈母娘,夫人一怒之下,将你赶了
  出来,是不是?」
  虚竹微笑不语,只管勾她屁眼儿,心里倒真动了开她后庭的心思。
  尤三姐挣扎坐起,恨道:「我可不做人家的痰盂儿。」说着下床穿衣服。
  虚竹伸个懒腰,躺着翘起二郎腿,笑道:「过几日我要出远门,之前我就呆
  在这里了,等一会儿养足了精神,便开一回你屁股,你若想要舒服,先出去灌灌
  黄油,嘻嘻。」
  尤三姐眼珠一转,回身晃着虚竹大腿,娇道:「原来爷要出远门,舍不得我
  是不是?只是怕伤了爷身子,只要不是玩得太疯,我好好陪陪爷。」
  虚竹拉她入怀,抱住道:「好好,我不想自己呆着,又不想找旁人,你哪也
  别去,就在屋里哄我乐呵。」
  尤三姐无奈叫人将饭菜和浴桶都送进屋里来,哄他不去想屁眼的事,又是跳
  舞,又是赌骰子,不知不觉自己也来了兴头。
  二人如此整整混了五日,没日没夜腻在一起,不仅交媾时你中有我,其他事
  情也是我中有你,相抱而浴,交颈而眠,嘴对嘴喂饭,鬓挨鬓厮磨。
  虚竹固然是因为前景未卜,恐怕以后再没有这样的放纵,而尤三姐却也不知
  为何,随他放开了性情,床下游戏时像个无邪的孩子,床上交欢时则像个无耻的
  荡妇,时而癫狂嘻怒,时而柔情蜜意。
  有一次,她突然幽幽道:「好人儿,你抱奴家走吧,就我们两个,到哪里奴
  家都随着你。」
  虚竹听她这话的口气十足像马夫人,正自一惊,尤三姐却又疯言乱语,指着
  他鼻子笑道:「只许你对我一个好,不然我一剑杀了你。」
  但尤三姐无论如何癫狂,这一回却难得一见的喝酒很有节制,并且也不劝虚
  竹喝酒,见他贪杯便变法哄他玩别的。
  虚竹渐渐注意到了,知她在顾忌自己上回的酒疯,心里也很想问她,自己那
  晚到底都做了什么,但恐再惹恼了她,此际见尤三姐收了性子,他便也在她身上
  格外用心,用嘴尝她时,连屁眼一并舔了,将尤三姐惊得直哆嗦。
  虚竹发觉尤三姐看似泼辣淫浪,其实手段并不很丰富,只有手上和口上的功
  夫颇为娴熟,其他比起丽春院的姨娘来还差得许多,便和她尝试各种姿势,头一
  天用了要命的神功,第二天就觉得胸口发闷,因此再不敢随意使用,直到临走那
  一晚,才忍不住又用了一次,二人把木床都弄塌了,嘻嘻哈哈滚到地上,继续耍
  到了天亮。
  虚竹回到将军府,舒舒服服泡个热澡,栽在床上觉胸口闷痛,运气调息着睡
  到傍晚,胸口不再闷痛,但晚饭吃得索然无味。
  薛宝琴问了一句:「官人这几日去哪里了。」见他不答,便在行动和言语间
  刻意加了小心,亲自端饭奉茶,柔目盈盈。
  虚竹一向对女子眼色尤为敏感,见之不禁惶惶生愧,勉强提起情绪,说明日
  上朝后要出门办事,如果事情顺利,可在月后回来。
  薛宝琴应了,并不问详情。
  虚竹看着她,欲言又止,心道:「不知自己有没有命回来,若回不来,权当
  做了一场美梦。」
  晚茶喝毕,薛宝琴服侍虚竹宽衣,道声:「官人明日有事,早些歇息。」
  虚竹置身在松软香甜的被窝里,毫无睡意,心里将明日计划想了一遍,可却
  不知到了应天府该怎么办,五毒教和白素素,只要有一方不高兴,自己就性命不
  保,当前之计,最好让他们双方斗个两败俱伤,自己既得解药,又眼见他们同归
  于尽,否则就算有命回来,也难逃五毒教纠缠,因为他们就藏在皇宫下面。
  虚竹随即又想到,就算五毒教不来纠缠,从此也要被小皇帝纠缠,天天上朝
  岂不闷死,做官虽然威风,却很不快活。念及于此,开始分外想念阿朱,已近半
  年了,还是没有她的任何消息。
  帐外突然响起柔和琴声,薛宝琴奏起了「清心普陀咒」。
  虚竹渐渐平复了心里的起落不定,恍惚觉出薛宝琴躺在了身侧,便抱住她继
  续睡去,直到薛宝琴在他耳边将他轻轻唤醒。
  此时已到四更时分,按照上朝规矩,要在天未亮时赶到皇宫,但按照虚竹计
  划,今天不必准时,因此他打个哈欠,道声知道了,翻身再眯了一会儿,听薛宝
  琴再次叫他,屋内也燃着了灯,只得睁开睡眼,见薛宝琴床边站着,穿戴得齐齐
  整整,他迷迷糊糊道:「你起来干什么,不再睡会么?」
  薛宝琴道:「时候不早,不要耽搁了上朝,妾特起身相送。」
  虚竹翻身坐起,盯着薛宝琴看了一会儿,道:「你上来,咱们乐乐。」
  薛宝琴一愣,吃惊道:「官人不是要上朝么?」
  虚竹嘿嘿笑道:「皇上的早朝不急,我先上夫人的早朝。」
  薛宝琴红了脸,吹熄灯,脱了刚穿的衣服,赤条条滚去虚竹怀里。
  虚竹分外贪婪得在她身上舞动一回儿,手掐牙啃,力道重了些。
  薛宝琴颤颤巍巍受了,被他煨得睁不开眼睛,仍不忘提醒别误了时辰。
  虚竹恋恋不舍想再来一回儿,却不能立刻硬挺,这几日在尤三姐身上实是累
  坏了,又不敢轻易用那半吊子神功,即怕有损身体,也怕麻了不好收场,突然想
  起白猪送的礼物来,喜道:「哎呦,怎把那东西忘了。」
  虚竹拿来那方欲焰红罗,刚在茎上擦了擦,便觉鸡巴整个发烫,连带小腹也
  热呼呼的,眼瞅着直翘翘竖了起来。
  薛宝琴脸红扑扑得连连偷看。
  虚竹笑嘻嘻将她放平,将红罗垫在她臀下。
  薛宝琴立觉股下一片火辣辣的异样温热,惊惊羞羞地扬起了小脚。
  虚竹从白猪口中已得知了这欲焰红罗对女子的效用,果然发觉薛宝琴的花心
  越发火烫软烂,因此敛心静气,软磨硬顶,揉开这层软烂花心,来来回回去挑深
  处火烫花囊。
  薛宝琴摇着暴涨玉乳酸乐不支,叫床没了之前的温雅,咬着手指嗯嗯呜呜哀
  吟不已,只求虚竹能停下来,无论叫她做什么,她也会去做,可同时却又生怕失
  了这份极酸,最好永远被他这么折磨下去。
  虚竹见她突地乱动,知道她要来了,双手拉直了她手臂。
  薛宝琴握紧粉拳,被勒着手腕动弹不得,摇头仰面哦哦呀呀,春叫被撞得零
  零碎碎,虽酸极了腰眼儿,但受了欲焰红罗的神秘药力,阴精迟迟不泄,总是徘
  徊在至极销魂处,这份酸美真真难挨至极,一颗春心娇柔百转,不知不觉对这人
  爱极恨极。
  虚竹见了她蹙额不胜的美样,只恨不能将玉股捣碎,涨紫了脸,极快动作。
  薛宝琴双股痉挛,波波酸麻迅急传遍每根毛孔,想忍,忍不住;想逃,逃不
  了,越麻越没力气,越没力气却越麻,她两只手腕被合在一起捏住,只得努力耸
  头去瞧二人交合处,万般无奈地盯着急速进出的沾满白油的棒槌,呜咽呻吟声停
  了片刻,颤音尖呼:「死人儿!真真……恨死你——!」
  她自小学书识礼,梦里都不会说出一字粗野,此时却不觉叫出一句藏在心底
  的狠话来。
  虚竹听了这一句似情似嗔,心里麻酥酥一阵猛颤,一股股注了进去,到了最
  后一股,将薛宝琴推得屁股高高,将身心俱停在了花心深处。
  薛宝琴雪白红嫩的小脚丫紧弓着翘向空中,雪腻的小腹被挤得缩成一团,那
  荷囊急速得收收吸吸,将憋急的阴精一古脑流了出去。
  虚竹让薛宝琴再唤一声「死人儿!」
  薛宝琴娇喘不胜,半死不活,哪里还记得自己方才说了什么羞死人的话。
  虚竹瞧天色蒙蒙发青,估计已过五更,不得不起来穿衣。
  薛宝琴待他一离身,便觉出腿间一片粘凉,连股下也是大片湿凉,心慌意乱
  想着:「怎么尿在床上了,还是自记事后的头一回儿。」
  虚竹出房前听身后娇唤一声,回头见雪白胴体横卧在大红缎被上,胸脯涨着
  两颗煞是耀目的殷红蜜枣。
  薛宝琴醉眸轻流,喃喃道:「解甲无早晚,竖旗同先后,门户方寸间,不胜
  君相媾。」说完娇羞无限,阖上星眼,再也无力相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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